chapter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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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05
回到家中，帕莉紗先是在大廳裏呆坐了會兒，她想等個來自紐約的電話，但鈴聲始終沒響。她又忍不住去想夢境裏的事情，夢中那個看起來與她親昵非常的男人到底是誰，如果在她失蹤的那三年裏，他們真的關系很好的話，為什麽自己會對他毫無印象，在往後的七年中她又再沒見過他？
真是無根無據的三年生活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或許已經接近傍晚，門外嘈雜的聲響打斷了帕莉紗的思緒，細碎的交談聲裏夾雜著偶爾的爭吵，她煩擾地起身走過去，卻見一塊石磚突然打破了自家門口上那讓她倍感滿意的玫瑰花窗，眼看就要朝她臉上打來。
帕莉紗飛快地側身躲過，隨即就與門外那不請自來的客人——他把手順著窗上的缺口伸了進來，摸向門鎖，頭在往裏探，視線正好分毫不差地望向了她的位置——四目相對。
“Oh，shit。”
那個破壞人房門的年輕男人在看到她的一刻瞬間呆住：“羅、羅賓……這裏真的住著人。”
帕莉紗往前走去，打開了房門，視線往下一掃，其中幾個居然是早上剛在學校見過的人，三個孩子三個大人，那位據說是被“維克那”盯上的女孩子麥克斯也在這裏。
她瞇了瞇眼，率先問道：“幾位客人，有什麽事嗎？”客人兩字重音，彰顯她不爽的情緒。
“呃，我們……我們只是……”離帕莉紗最近的那個卷發女孩開口，似乎想說什麽，顯然貿然破門打擾到這裏的住民是個非常尷尬的事情，無一例外，這群不速之客表情都有點呆滯，似乎是在想應該怎麽解釋。
帕莉紗見狀，朝他們友善一笑，線索不請自來，她自然不勝歡喜。那些人知道的必然比她多，如果能從他們嘴裏撬出點什麽，那就純屬是意外之喜了。她如不經意般遞去一個臺階：“幾位是為了最近霍金斯的命案來的嗎？”
“嗯嗯對的。”那卷發女人說道，“我是南茜，一名記者，他們是我的同伴。我們調查到，這些連環案件應該與曾經的霍金斯殺人魔維克托·克裏爾有關，所以就想來他的舊居看看。”
眼珠動了動，帕莉紗繼續說：“不瞞大家，其實租下這間房子我也一度感到惶惶不安，總覺得殺人魔的陰影如影隨形……在霍金斯的命案發生之後，我還一度把這些和維克托案聯系起來，不過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會來這裏查探。”
帕莉紗側了側身子，讓出一條通道，示意他們進來：“如果大家能夠找到什麽對案子有關的線索當然是最好了，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發生這樣的事情……畢竟現在我就住在這裏，死神鐮刀懸在脖上，想想就滲人。”
“我們也希望不會。”之前那探頭進來開鎖的男人說道。他自我介紹叫史蒂夫，金色卷發女人叫做南茜，還有另一個拿磚頭砸窗的女人，叫做羅賓；三個孩子裏唯一的女孩麥克斯她已有印象，還有一個黑人男孩盧卡斯，是之前在教學樓通道裏喋喋不休的男生，最後是個微胖的白人小孩達斯汀。
於是出於禮貌，或許也有別的意思，帕莉紗也介紹了自己的名字。
進來後他們想直接調查，但顧慮到房子目前的主人還在，剛往深處走的腳步又窘迫地收住，帕莉紗說道：“幾位可以放心調查，不用顧慮我。”
“謝謝您，您可真是個好人。”
“不客氣，我也希望能夠為此略盡綿薄之力。”
這樣的話當然只是客套，事實上帕莉紗覺得，維克托的舊宅簡直就是一個中心沾了蜜糖的蛛網，陷阱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在這裏布下良久，她是後來的蜘蛛，盤踞於此，其實並未開始做什麽措施，就已經有獵物自己撞入網中，給予她她所謀求之物。
在史蒂夫一行人四散開來探索的時候，帕莉紗又忍不住自問，她真的在意這些命案被勘破嗎？真的在意幕後真兇是誰嗎？其實並不是吧。只不過是一系列的巧合串在一起，她發現自己也是連鎖事件中冥冥的一環。於是她想知道的就是，為何她自己也在局中，她和這一切會有什麽關系，以及……那神秘的三年與霍金斯是否有關。
她垂下了眼。
如果真相在茫茫大海上，而她一個人搖著槳，操控孤舟漫無目的地尋找。那她相信，這群人要不就是她手裏的羅盤，要不就是前方指引的燈塔。
——他們也果真沒讓她失望。
恰恰是在他們散開後不久，一樓的燈再次開始閃爍，這是一種有規律可循的燈光明滅，以一樓剛進來的走廊為起點，蔓延到大廳中，停頓片刻，緩緩沿著樓梯上樓。這是電路故障嗎，不，不太像。
時間已經慢慢轉向夜晚，外面天已經黑了，而房間裏的燈光忽明忽暗，照得四周都有種詭秘之感。當帕莉紗站在閃爍的燈泡下時，其他幾人明顯也註意到了此處的異樣，他們追隨著燈的軌跡，一起聚在燈下，有人喃喃道：“聖誕彩燈。”
“聖誕彩燈？”
南茜凝視了一會兒，說：“威爾在顛倒世界時，那些燈都會亮起來。維克那在這裏。”
“維克那就在這棟房子裏，只不過在另一個世界。”
帕莉紗沒有出聲，她只緊緊盯著站在她對面的一群人。多麽驚喜的意外。此刻看著頭頂閃耀的吊燈，再認定是電路有問題那她就純屬傻子，或者剛搬進來的那天，她所遇到的燈光閃爍也並不是當時推斷的結果。
但是所謂的異世界、“維克那”是真實存在的嗎？她可能需要看到更有力的證據佐證。
“帕莉紗，你介意把房子裏的燈全部關掉嗎？”南茜問道，她的面上有猶豫之色，可能是在考慮是否要把帕莉紗這個外來者牽扯到這一系列的事情中。
他們都在緊盯著她，既在害怕帕莉紗拒絕，又在擔心她開口多問，兩個年輕男孩的手動了動，好像心裏早就想好了，如果帕莉紗拒絕，就立刻沖上前來將她制服。
“不介意。”帕莉紗抿唇微笑，恰到好處的笑容，“能夠幫到你們調查是我的榮幸。”
只不過這應該是有來有往的交易，帕莉紗並不想白給好處，這也不符合她的處事標準。眼見著前面的孩子們松了一口氣，帕莉紗不疾不徐地拋出了自己的條件：“只不過，顛倒世界之類的聽起來也太離奇了，這些都是什麽東西……能和我說一下嗎？”
“帕莉紗，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了解的。”面對帕莉紗的提問，所有人都無一例外地呈現出了排外性。
“可這裏是我的房子。”她說道，“就算你們不想讓我知道，可我已經看到了電燈的異樣，也聽到了你們的談話。”
帕莉紗垂下眼眸，繼續加碼：“如果，我是說如果房子裏真有什麽異樣，你們後面或許還會再過來的吧？我剛來霍金斯不久，沒有工作，基本算是成天在家，假設你們再過來，我不讓你們進入，強闖民宅可以犯法的。”
話一說完，只見他們互相對視了幾眼，帕莉紗也無心關心他們表情之下的潛臺詞。不久燈光開始移動，南茜點頭：“可以，不過要等現在這個謎題解開後。”
再作糾纏就不明智了，帕莉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：“合作愉快。”為表誠意，她去關上了燈。
燈光的軌跡仍在移動，維克那、如果在現實以外確實還存在一個異世界、並且裏面還有名為維克那的惡魔的話，他正在往房子的閣樓上走。那裏即便是帕莉紗也鮮少涉足，畢竟她只是一個人住在這兒，東西還沒有多到要往閣樓上堆的地步。
閣樓上唯一的燈在閃動，像斷頭臺上懸而未落的鍘刀，史蒂夫等人走了過去，他們緊握的手電筒裏也發出了耀眼的光——“維克那”在此處。帕莉紗謹慎地站在了後方，而來客在白熾燈下圍成了一個圈，手電筒與明燈相呼應，圍成的形狀剛好可以容得下一個中等體型的人。
明燈爆開。
一股錐心的疼痛猛地鉆進帕莉紗的腦海，張狂肆虐，她身體一顫，擡手捂住了頭。
“帕莉紗……”
眼前人影搖晃而模糊，她恍恍惚惚地感覺自己被抽離於現世，一聲低沈、古老、遙遠的聲音在輕訴她的名字，仿佛這不是一個花季少女的名諱，而是塵封已久的咒語。這道聲音是從腦海中無端顯現的，陰冷的感覺包裹她全身，她直覺有什麽在註視著她。
是誰……？
她想回頭張望，眼前猝然閃過幾張幻象，有一個渾身潔白的身影在前面面帶笑意地看著他，看不清臉，但朝她伸手的動作就像在說：看，你回來了。
“帕莉紗，你怎麽了？”
有人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，帕莉紗回過了神，原本模糊不清的人影再度清晰了起來，羅賓等人不知何時圍在了她的面前，看著她的目光裏有揣摩也有關心。
“不，沒什麽。”她搖了搖頭，“我只是在思考……維克那是個什麽樣的存在。”
“好吧，你沒事就好。”
帕莉紗垂下眼，定定地看了會兒地上的燈泡碎片，腦中閃現的卻是些別的畫面。今晚應該又要死人了，是或者否且看明天。
“我們誰來說？”
“南茜，你剛才答應得太爽快了！”是不滿的語氣。
“現在要怎麽辦，她看起來不像是能幫上忙的。”
“顛倒世界的事情我們不是已經和埃迪說了嗎？告訴她應該也沒什麽所謂吧？”
“那不一樣！埃迪是被害者，她和這些事情也沒什麽關系。”
背後嘈雜細碎的交流聲愈演愈烈，帕莉紗面無表情地轉過頭，擡起手。史蒂夫手上的手電筒驟時出現在她手中。
靜。
“各位。”帕莉紗把玩著手上的手電筒，過了會兒深吸口氣，她露出一個微笑，打開電筒，冷白的光撕裂黑暗，從他們身上掃過，“看樣子你們要查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，那接下來也該兌現你們的承諾了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達斯汀瞪大了雙眼，“你也有超能力？”
霍金斯的詛咒是人為而非天災，罪魁禍首是原霍金斯郊外的實驗室。布倫納博士在拿超能力者做研究，而達斯汀他們具有超能力的同伴Eleven就在其中。實驗過頭得不償失，現世與異世界的大門因此被打開，此刻就潛伏在霍金斯的暗處。來自顛倒世界的怪物穿越兩界之門前來，帶來傷害、危難、死亡。幾年前第一個慘死者、被包裝成實驗室事故的芭芭拉就因此而死，而半年前那場犧牲多人的星庭火災，也是顛倒世界怪物作祟之故。
“Eleven……”帕莉紗輕輕地挑起了眉，細嚼慢咽這個單詞。
“她是我們的朋友。”麥克斯突然開口。
“也是我們的主戰力。”盧卡斯說。
羅賓：“但她現在不在這裏。”
“你也具有超能力嗎？”達斯汀試探道。
帕莉紗伸出了左手，手腕上血色梨花綻放，怕他們看不清楚，右手食指點了點刺青正中：014。
“你……你認識Eleven？”麥克斯沖上前來握住帕莉紗的手，指腹覆蓋在數字上面，他們看起來都驚訝極了。
“並不。”帕莉紗搖了搖頭，“但我想，有的答案也許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了。”
聯系著兩個世界的維克那，串聯著一眾異能力者的霍金斯實驗室，是否就與她那空白的三年有關？
她已然篤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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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中，帕莉紗先是在大廳裏呆坐了會兒，她想等個來自紐約的電話，但鈴聲始終沒響。她又忍不住去想夢境裏的事情，夢中那個看起來與她親昵非常的男人到底是誰，如果在她失蹤的那三年裏，他們真的關系很好的話，為什麽自己會對他毫無印象，在往後的七年中她又再沒見過他？
真是無根無據的三年生活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或許已經接近傍晚，門外嘈雜的聲響打斷了帕莉紗的思緒，細碎的交談聲裏夾雜著偶爾的爭吵，她煩擾地起身走過去，卻見一塊石磚突然打破了自家門口上那讓她倍感滿意的玫瑰花窗，眼看就要朝她臉上打來。
帕莉紗飛快地側身躲過，隨即就與門外那不請自來的客人——他把手順著窗上的缺口伸了進來，摸向門鎖，頭在往裏探，視線正好分毫不差地望向了她的位置——四目相對。
“Oh，shit。”
那個破壞人房門的年輕男人在看到她的一刻瞬間呆住：“羅、羅賓……這裏真的住著人。”
帕莉紗往前走去，打開了房門，視線往下一掃，其中幾個居然是早上剛在學校見過的人，三個孩子三個大人，那位據說是被“維克那”盯上的女孩子麥克斯也在這裏。
她瞇了瞇眼，率先問道：“幾位客人，有什麽事嗎？”客人兩字重音，彰顯她不爽的情緒。
“呃，我們……我們只是……”離帕莉紗最近的那個卷發女孩開口，似乎想說什麽，顯然貿然破門打擾到這裏的住民是個非常尷尬的事情，無一例外，這群不速之客表情都有點呆滯，似乎是在想應該怎麽解釋。
帕莉紗見狀，朝他們友善一笑，線索不請自來，她自然不勝歡喜。那些人知道的必然比她多，如果能從他們嘴裏撬出點什麽，那就純屬是意外之喜了。她如不經意般遞去一個臺階：“幾位是為了最近霍金斯的命案來的嗎？”
“嗯嗯對的。”那卷發女人說道，“我是南茜，一名記者，他們是我的同伴。我們調查到，這些連環案件應該與曾經的霍金斯殺人魔維克托·克裏爾有關，所以就想來他的舊居看看。”
眼珠動了動，帕莉紗繼續說：“不瞞大家，其實租下這間房子我也一度感到惶惶不安，總覺得殺人魔的陰影如影隨形……在霍金斯的命案發生之後，我還一度把這些和維克托案聯系起來，不過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會來這裏查探。”
帕莉紗側了側身子，讓出一條通道，示意他們進來：“如果大家能夠找到什麽對案子有關的線索當然是最好了，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發生這樣的事情……畢竟現在我就住在這裏，死神鐮刀懸在脖上，想想就滲人。”
“我們也希望不會。”之前那探頭進來開鎖的男人說道。他自我介紹叫史蒂夫，金色卷發女人叫做南茜，還有另一個拿磚頭砸窗的女人，叫做羅賓；三個孩子裏唯一的女孩麥克斯她已有印象，還有一個黑人男孩盧卡斯，是之前在教學樓通道裏喋喋不休的男生，最後是個微胖的白人小孩達斯汀。
於是出於禮貌，或許也有別的意思，帕莉紗也介紹了自己的名字。
進來後他們想直接調查，但顧慮到房子目前的主人還在，剛往深處走的腳步又窘迫地收住，帕莉紗說道：“幾位可以放心調查，不用顧慮我。”
“謝謝您，您可真是個好人。”
“不客氣，我也希望能夠為此略盡綿薄之力。”
這樣的話當然只是客套，事實上帕莉紗覺得，維克托的舊宅簡直就是一個中心沾了蜜糖的蛛網，陷阱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在這裏布下良久，她是後來的蜘蛛，盤踞於此，其實並未開始做什麽措施，就已經有獵物自己撞入網中，給予她她所謀求之物。
在史蒂夫一行人四散開來探索的時候，帕莉紗又忍不住自問，她真的在意這些命案被勘破嗎？真的在意幕後真兇是誰嗎？其實並不是吧。只不過是一系列的巧合串在一起，她發現自己也是連鎖事件中冥冥的一環。於是她想知道的就是，為何她自己也在局中，她和這一切會有什麽關系，以及……那神秘的三年與霍金斯是否有關。
她垂下了眼。
如果真相在茫茫大海上，而她一個人搖著槳，操控孤舟漫無目的地尋找。那她相信，這群人要不就是她手裏的羅盤，要不就是前方指引的燈塔。
——他們也果真沒讓她失望。
恰恰是在他們散開後不久，一樓的燈再次開始閃爍，這是一種有規律可循的燈光明滅，以一樓剛進來的走廊為起點，蔓延到大廳中，停頓片刻，緩緩沿著樓梯上樓。這是電路故障嗎，不，不太像。
時間已經慢慢轉向夜晚，外面天已經黑了，而房間裏的燈光忽明忽暗，照得四周都有種詭秘之感。當帕莉紗站在閃爍的燈泡下時，其他幾人明顯也註意到了此處的異樣，他們追隨著燈的軌跡，一起聚在燈下，有人喃喃道：“聖誕彩燈。”
“聖誕彩燈？”
南茜凝視了一會兒，說：“威爾在顛倒世界時，那些燈都會亮起來。維克那在這裏。”
“維克那就在這棟房子裏，只不過在另一個世界。”
帕莉紗沒有出聲，她只緊緊盯著站在她對面的一群人。多麽驚喜的意外。此刻看著頭頂閃耀的吊燈，再認定是電路有問題那她就純屬傻子，或者剛搬進來的那天，她所遇到的燈光閃爍也並不是當時推斷的結果。
但是所謂的異世界、“維克那”是真實存在的嗎？她可能需要看到更有力的證據佐證。
“帕莉紗，你介意把房子裏的燈全部關掉嗎？”南茜問道，她的面上有猶豫之色，可能是在考慮是否要把帕莉紗這個外來者牽扯到這一系列的事情中。
他們都在緊盯著她，既在害怕帕莉紗拒絕，又在擔心她開口多問，兩個年輕男孩的手動了動，好像心裏早就想好了，如果帕莉紗拒絕，就立刻沖上前來將她制服。
“不介意。”帕莉紗抿唇微笑，恰到好處的笑容，“能夠幫到你們調查是我的榮幸。”
只不過這應該是有來有往的交易，帕莉紗並不想白給好處，這也不符合她的處事標準。眼見著前面的孩子們松了一口氣，帕莉紗不疾不徐地拋出了自己的條件：“只不過，顛倒世界之類的聽起來也太離奇了，這些都是什麽東西……能和我說一下嗎？”
“帕莉紗，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了解的。”面對帕莉紗的提問，所有人都無一例外地呈現出了排外性。
“可這裏是我的房子。”她說道，“就算你們不想讓我知道，可我已經看到了電燈的異樣，也聽到了你們的談話。”
帕莉紗垂下眼眸，繼續加碼：“如果，我是說如果房子裏真有什麽異樣，你們後面或許還會再過來的吧？我剛來霍金斯不久，沒有工作，基本算是成天在家，假設你們再過來，我不讓你們進入，強闖民宅可以犯法的。”
話一說完，只見他們互相對視了幾眼，帕莉紗也無心關心他們表情之下的潛臺詞。不久燈光開始移動，南茜點頭：“可以，不過要等現在這個謎題解開後。”
再作糾纏就不明智了，帕莉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：“合作愉快。”為表誠意，她去關上了燈。
燈光的軌跡仍在移動，維克那、如果在現實以外確實還存在一個異世界、並且裏面還有名為維克那的惡魔的話，他正在往房子的閣樓上走。那裏即便是帕莉紗也鮮少涉足，畢竟她只是一個人住在這兒，東西還沒有多到要往閣樓上堆的地步。
閣樓上唯一的燈在閃動，像斷頭臺上懸而未落的鍘刀，史蒂夫等人走了過去，他們緊握的手電筒裏也發出了耀眼的光——“維克那”在此處。帕莉紗謹慎地站在了後方，而來客在白熾燈下圍成了一個圈，手電筒與明燈相呼應，圍成的形狀剛好可以容得下一個中等體型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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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錐心的疼痛猛地鉆進帕莉紗的腦海，張狂肆虐，她身體一顫，擡手捂住了頭。
“帕莉紗……”
眼前人影搖晃而模糊，她恍恍惚惚地感覺自己被抽離於現世，一聲低沈、古老、遙遠的聲音在輕訴她的名字，仿佛這不是一個花季少女的名諱，而是塵封已久的咒語。這道聲音是從腦海中無端顯現的，陰冷的感覺包裹她全身，她直覺有什麽在註視著她。
是誰……？
她想回頭張望，眼前猝然閃過幾張幻象，有一個渾身潔白的身影在前面面帶笑意地看著他，看不清臉，但朝她伸手的動作就像在說：看，你回來了。
“帕莉紗，你怎麽了？”
有人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，帕莉紗回過了神，原本模糊不清的人影再度清晰了起來，羅賓等人不知何時圍在了她的面前，看著她的目光裏有揣摩也有關心。
“不，沒什麽。”她搖了搖頭，“我只是在思考……維克那是個什麽樣的存在。”
“好吧，你沒事就好。”
帕莉紗垂下眼，定定地看了會兒地上的燈泡碎片，腦中閃現的卻是些別的畫面。今晚應該又要死人了，是或者否且看明天。
“我們誰來說？”
“南茜，你剛才答應得太爽快了！”是不滿的語氣。
“現在要怎麽辦，她看起來不像是能幫上忙的。”
“顛倒世界的事情我們不是已經和埃迪說了嗎？告訴她應該也沒什麽所謂吧？”
“那不一樣！埃迪是被害者，她和這些事情也沒什麽關系。”
背後嘈雜細碎的交流聲愈演愈烈，帕莉紗面無表情地轉過頭，擡起手。史蒂夫手上的手電筒驟時出現在她手中。
靜。
“各位。”帕莉紗把玩著手上的手電筒，過了會兒深吸口氣，她露出一個微笑，打開電筒，冷白的光撕裂黑暗，從他們身上掃過，“看樣子你們要查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，那接下來也該兌現你們的承諾了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達斯汀瞪大了雙眼，“你也有超能力？”
霍金斯的詛咒是人為而非天災，罪魁禍首是原霍金斯郊外的實驗室。布倫納博士在拿超能力者做研究，而達斯汀他們具有超能力的同伴Eleven就在其中。實驗過頭得不償失，現世與異世界的大門因此被打開，此刻就潛伏在霍金斯的暗處。來自顛倒世界的怪物穿越兩界之門前來，帶來傷害、危難、死亡。幾年前第一個慘死者、被包裝成實驗室事故的芭芭拉就因此而死，而半年前那場犧牲多人的星庭火災，也是顛倒世界怪物作祟之故。
“Eleven……”帕莉紗輕輕地挑起了眉，細嚼慢咽這個單詞。
“她是我們的朋友。”麥克斯突然開口。
“也是我們的主戰力。”盧卡斯說。
羅賓：“但她現在不在這裏。”
“你也具有超能力嗎？”達斯汀試探道。
帕莉紗伸出了左手，手腕上血色梨花綻放，怕他們看不清楚，右手食指點了點刺青正中：014。
“你……你認識Eleven？”麥克斯沖上前來握住帕莉紗的手，指腹覆蓋在數字上面，他們看起來都驚訝極了。
“並不。”帕莉紗搖了搖頭，“但我想，有的答案也許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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